51
亞滿納院長說：有一個人終生帶著一柄斧頭，但從來不曾砍倒一株樹。另一個人有砍樹的技術，三兩下樹就倒了。這斧頭，就是明辨的能力。
52
有一位修士問巴德院長說：我的靈魂因為與一位神師同住而受到傷害。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做呢？應該繼續和他住下去嗎？巴德深知這位長老對修士的靈魂有害，他很驚呀，修士竟然還問是否應該繼續和他住下去。他便對修士說：如果你喜歡，繼續和他同住。修士繼續和那位神師同住。過了不久他又回來對巴德院長說：這對我的靈魂是一個很重的負擔！可是巴德院長還是沒有叫他離開那個人。最後，修士第三次回來說：請你相信，我再也不能忍受這個人了！於是長老說：看！你現在得救了，去，再也不要和這人有什麼關係。然後他又對修士說：當一個人知道他的靈魂正受傷害，他根本不需要請指示，如果是與隱蔽的思想有關，你可以請求指示，長老可以測驗這些思想。但如果已經是顯露出來的罪，那就沒有請求指示的必要了——你立刻和它割斷就是了。
53
保勵圖院長說：願意按照基督的旨意生活的靈魂，應該忠實地學習他所不知的一切，或是公開教授他所有的知識。但如果，在他可以但不願做這一切時，他是瘋狂了。因為離開天主的第一步是厭惡學習，和對靈魂尋求天主時渴想的事，喪失興趣。
54
有一位長老說：如果一個人在某地定居而不能發掘該地的長處，這地方本身已經排斥他了，就如排斥不能結果的樹一樣。
55
有人問一位長老說：聖經上說道路是崎嶇和狹窄的，這是什麼意思？長老回答：這崎嶇和狹窄的路是指：人為了愛天主，應該用暴力除去自己的判斷，用刀割斷自己的意志。這就是經上記載的，宗徒的情景：看，我們拋棄一切跟隨你。
56
有一位長老說：我們並不因為心生邪惡的念頭而被判斷，反而是因為使用這些邪惡的念頭而被定罪。我們可能因為這些邪念而遭受沉船的災難，但也可能因為它們而被褒獎。
57
另一位長老說：有時一個人吃得很多仍感到饑餓，而另一個人吃得很少卻感到滿足。吃得多但仍感到饑餓的，可獲得大的賞報。
58
有一位修士，在安當院長面前，備受同儕的讚揚，可是當長老測驗他時，發現他不能忍受侮辱。於是安當院長說：修士，你像一間有一座大而堅固的閘門的房屋，但強盜卻可從窗戶自由出入。
59
有一位修士去找鮑民院長，問他說：父親，我應該怎樣呢？我很憂愁。長老對他說：永遠不要輕視任何人，不要批判任何人，不要講任何人的壞話，主會給你平安。
60
有一位修士問一位長老說：父親，聖人是否常知道天主的力量是什麼時候進入他們之內呢？長老回答：不，他們不常知道。因為有一次，一位偉大的獨修士的弟子，對他們的師傅做了一件錯事，獨修士對弟子說：你去死吧！弟子立刻倒地而死，獨修士恐懼萬分，祈求主說：主耶穌基督，我求禰使我的弟子恢復生命，從此以後，我會很小心說話。於是弟子馬上回復生命。
61
一位長老常說：最初，當我們聚集在一起時，我們常講對我們靈魂有益的事，我們上上下下，甚至上升到天堂。但現在我們聚集在一起，把時間消磨在批判每一件事上，我們把彼此推入無底深淵。
62
然而另一位長老說：如果你看見一個青年，憑他的意志，爬上天堂，拉住他的腳，把他丟到地面上來，因為他在做對他不好的事。
63
畢山裏安院長臨終時說：隱修士都應該像格魯賓和色辣芬那樣看事物。
64
巴德院長說：遠離好辯的人。
65
有一位長老說：無論你在祈禱或在敬畏天主中工作，都應常使自己保持靜默，不要幻想，要勤於默想。如果你能做到這幾點，你就不怕邪惡的侵襲了。
66
另一位院長說：當一隻牛或騾子的眼睛被蒙上時，他會一圈又一圈地走著，拉磨：但如果不蒙著牠的雙眼，牠便不肯走圈子拉磨。魔鬼也一樣，如果他有辦法蒙上人的眼睛，他就能使人在每一個罪中受屈辱。但如果人的眼睛不被蒙蔽，他很容易脫離魔鬼。
67
有些修士從堤伯德出來，他們打算去買亞麻布。他們彼此商量說：我們何不利用這個機會去拜訪可敬的亞申寧。但是當他們來到他的洞穴前，他的弟子達尼爾向他轉告他們的願望時，亞申寧說：去，我兒，恭恭敬敬地接待他們。但准我向天堂仰視，而讓他們走他們的路。他們不能和我見面。
68
德高望重的教父們聚集一堂討論末世的事，其中一位名叫息歸寧說：我們現在實踐天主的誡命。其餘的人問他：我們的下一代怎樣？他回答：也許有一半的人仍遵守天主的誡命和尋求永恆的天主。他們又問：那在他們之後來的一代又怎樣呢？他們做什麼？他回答：那一代的人將見不到按天主誡命而的工作了，他們會忘記祂的教訓。那時狡猾橫行，許多人的愛心也逐漸冷淡。他們將面對一個可怕的考驗。那些通過考驗的人，會比我們和我們的祖先更好。他們會更幸福，德行得到更完全的證明。
69
亞申甯院長所住的草棚離開他最近的鄰居有三十二哩，他很少離開他的草棚。他的生活所需是由弟子帶給他的。但是當他所住的賽德沙漠，住滿人隱修士後，他流著淚離開那裏，說：俗人把羅馬毀滅，隱修士卻把賽德毀滅。
70
施愛思院長的弟子亞巴郎對他說：父親，你年老了，讓我們回到俗世去吧。施愛思說：很好，我們就到沒有女性的地方去吧。他的弟子說：除了沙漠之外，還有什麼地方是沒有女性的？長老對他說：所以，把我帶到沙漠去。
71
是關於賽德一位長老臨終時的故事。修士們都圍著在他病床前，替他穿好壽衣，一個個開始飲泣。但他睜開眼睛大笑。一次，再一次，第三次。修士們見了忍不住問他：父親，請你告訴我們，為什麼我們哭時你竟笑？他對他們說：我第一次笑，因為你們怕死。我第二次笑，因為你們還未預備好迎接死亡。我第三次笑，因為我已脫離這些勞役進入我的安息了，講完溘然長逝。
72
樂院長去見若瑟院長說：父親，我按自己的能力，守我小小的規則、齋戒、祈禱、默想和靜默；我也按自己的能力，努力淨化我的思想：現在！我還須做什麼？長老站起來，雙手伸向天空，十根手指就像十盞燈的火。他說：為什麼不完全變成火？
73
他們常說：除非施愛思院長趕快把手放下，停止祈禱，否則他的心靈會飛到天上去。每當他和另一位修士一同祈禱，他一定趕緊把手放下，否則他的心靈被帶走，而他也停留在另一個世界裏。
74
有一位教父說：正如人不能從一片濁水裏照見自己的面貌一樣，除非他消除一切異化的思想，否則他的靈魂也不能在默觀中，向天主祈禱。
75
有一位修士去和一位獨居的隱修士暫住，當他準備離去時，他說：父親，請原諒我，因為我沖進你的清規裏來。但獨修士對他說：我的清規就是友善地接待你，並讓你平安地離去。
76
有一位修士對巴德院長說：如果我給我其中一位修士一點麵包或什麼，魔鬼就會來破壞一切，使我好像只是在取悅人似的。長老對他說：即使你的善行是為取悅而做，我們仍然需要供給我們的修士之所需。於是他對這位修士講了以下的故事：村子裏住著兩個農夫。其中一個耕地撒種，但只收到很少的穀物；另一個也不耕也不撒種，因此他什麼收成也沒有。如果發生了饑荒，你說他們之中哪一個能生存？修士說：第一個，儘管他的穀物又少又差。長老對他說，讓我們了撒種，儘管我們播種既少又差，免得在饑荒時我們會餓死。
77
希伯裏院長說：隱修士的職務就是服從，如果他能做到這一點，他所祈求的，必定會賜給他，而他必能懷著信心站在被釘的基督面前，因為主自己也是這樣上了十字架的，他曾服從至死。
78
有一次，一些長老去見安當院長，若瑟院長也在內。為了測驗他們，安當院長把話題轉到聖經上。他從年輕的開始，逐一問他們這段或那段聖經的意義。每個人都盡其所能地回答他。但安當院長對他們說：你們還不明白真正的意思。然後他問若瑟院長：你呢？你認為這一段的意義是什麼？若瑟院長說：我不知道。於是安當院長說：錯了，只在若瑟院長找到真正的途徑，因為他說他不知道。
79
提比斯的若瑟說：做隱修士最重要的是謙虛。這是主的第一條誡命。他曾說過：神貧的人是有福的，因為天國是他們的。
80
有一次，馬加里院長帶著一些蘆葦，正要回到他在沼澤旁邊的草棚去，在路上遇見魔鬼，拿著收割者的鐮刀。魔鬼想用鐮刀砍他，沒有砍中。於是他說：馬加里，你強大的力量使我很痛苦，我不能勝過你，因為，看，我做了你所做的一切，你守齋，而我幾乎什麼也沒有吃。你守夜，我從來沒睡覺。但有一件事是你勝過我的。馬加里院長問是什麼，魔鬼說：你的謙虛；就因為這一點我不能戰勝你。
81
有一位修士問巴德院長：我應該怎樣在自己住的地方舉止行動？長老說：要好像陌生人一般小心謹慎；無論你到那裏，不要希望你的語言能產生權力，這樣你就能得到平安了。
82
巴德院長說：一個人要呼吸謙虛和敬畏天主，就好像他不停地一呼一吸一樣。
83
亞倫諾院長說：謙虛是天主要我們向祂奉獻祭祀的場所。
84
有人問一位長老的關謙虛的問題，他說：是一位弟兄求你寬恕前你已經原諒了他。
85
一位修士問一位長老說：謙虛是什麼？長老回答他：為那些對你作惡的人做好事。修士問：如果一個人不能做到這個地步，他應該怎樣做呢？長老說：叫他離開他們，並保持緘默。
86
魔鬼變成一道天使的光顯現給一位修士，對他說：我是嘉播天使，奉派來找你。但修士說：再想想——一定是派你去找別的人，因為我沒有做過什麼值得接受一位天使的拜訪。魔鬼馬上消失了。
87
據說有一位長老持續守嚴齋長達七十星期，每星期只進吃一次。這位長老求天主啟示他某一段聖經的意義，天主沒有啟示他。於是他對自己說：看我所做的一切工作，竟一點也沒有成果！讓我去向一位弟兄請教吧。當他關上門，離開他的住處啟程時，主的天使奉派求找他，對他說：你守嚴齋七十周竟不能使你接近天主，但現在你肯謙虛地去請教你的弟兄，我現在奉命把這段經文的意義啟示給你。於是向他啟示了經文的意義就走了。
88
巴德院長說：你所遭遇的任何考驗都可用靜默克服。
89
辛格嘉女院長說：不信者皈依天主，必須經過艱辛的掙扎，不過之後會得到不可言喻的喜悅。一個人，如要生一堆火必須先被煙薰，濃煙使他眼淚直流，不過最後他還是能得到他所要的火。因此，也有這樣記載：我們的天主是一團消耗的火。我們必須在我們自己之內，以辛勞和眼淚，點燃這聖火。
90
埃及南部有一位長老，他是位很有名的獨修士，獨自一個人住在某一個沙漠地方。撒旦使一個行為不檢的女人去對一些青年說：如果我去毀了你們的獨修士，你們給我什麼酬報。他們同意給一筆相當數目的錢。有一天晚上，她來到他的小屋，裝成迷路的樣子，就去敲他的門，他開門出來。見到她，他受了干擾，於是問：你怎樣到這裏來的？她裝哭地說：我迷路了。他被同情心所驅使，便讓她進到小屋的前間，而自己卻進了內間，把門鎖上。但那個不幸的女人哭叫道：父親，野獸會到這裏來把我吃掉。長老再次受到干擾，同時想到天主的審判，說：這件可怕的事怎麼發生在我身上呢？不過，他打開內間的門讓她進去。魔鬼開始向他的心投射燃燒著的火箭。他在自己的內心說：敵人的途徑是黑暗，天主子的是光。於是他點了一個燈籠。可是誘惑繼續侵襲他，他對自己說：好吧，讓我們看看你是否能忍受地獄之火。於是他把手指伸到火焰上。雖然火焰燒著他，他卻渾然不覺，在他之內的欲火竟這樣強烈。他就這樣，燒掉他所有的手指，直到天亮，那個不幸的女人看著他這樣做，怕得要死，幾乎變成石頭。早晨，兩個青年來找獨修士，對他說：昨晚有沒有一個女人到這裏來？有，獨修士說，她就在那邊睡著了。但他們說：父親，她死了！於是他揭開身上披著的外衣，給他們看他的手指說：看這是她做的！這個地獄之子！她讓我失去了所有的手指。向他們講述了全部的經過之後，他結論說：經上記載，你不應以惡還惡。因此他祈禱，她活過來了。她皈依了天主，終身過著貞潔的生活。
91
巴德院長說，矮子若望院長曾祈求主，主於是取去他所有的情欲，因此他變成六根清淨的人。他去見一位長老，對他說：你看，站在你前面的是一個完全息止、完全不受誘惑的人。長老說：去，求天主在你內心攪一些掙扎，因為靈魂只能在戰鬥中成熟。當誘惑被攪起後，他再也沒有祈求把他的掙扎取去，只說：主，給我力量應付這場戰鬥。
92
有一次，巴加里院長從賽德起程，要到一個叫達利奴丁的地方去，途中他在一個金字塔裏過夜，這是異教徒用來停放木乃伊的地方。他在裏面拖了一個木乃伊來當作枕頭用。魔鬼見他這樣狂妄，勃然大怒，決定恫嚇他。於是他們開始從其他的木乃伊呼喚，好像在叫一個女人似的：夫人，來和我們一起去沐浴。另一個魔鬼就扮成女鬼，從長老枕著的木乃伊裏說：但是這個陌生人擋著我呢，我不能來呀。長老一點也不害怕，搥打著木乃伊說：如果你能夠，起來去游泳吧。聽他這樣說，魔鬼認輸了，說：你勝了！你是他們一溜煙走了。
93
據說當美理道院長和兩個弟子住在波斯時，波斯王的兩個兒子，進行大規模的狩獵，在方圓四十哩的範圍，遍設網羅準備殺死他們所捕獲的一切生物。他們在網裏發現了長老和他的兩個弟子。當他們見到他全身長滿了毛（他的樣子你可想像是多麼難看！）他們很驚奇，問他到底是人還是什麼神怪。他回答說：我是人，也是一個罪人，我到這荒山野領來為我的罪哭泣和朝拜生活的天主子。他們聽了這話便反駁說：除了太陽、水和火之外，再沒有別的神。你就崇拜這些和向它們獻祭吧。不，我絕不這樣做。長老說：你們錯了，這些只是受造物。你們應該承認創造這些和其他一切的真天主。——他們諷刺他：你稱一個被釘死的罪犯為天主！長老說：被釘死的這一位毀滅了死亡，我稱祂為真天主。於是他們把他豎起來當作靶子，從兩面向他射箭，當他們在向他射箭時，長老對他們說：明天這個時辰，你們的母親將成為無子的母親。他們嘲笑他。第二天他們出發繼續打獵，忽然有一隻牡鹿從網中掙脫，逃走了，他們便分別上馬去追趕牠。他們在相反方位向牡鹿射箭，誰知竟射中對方的心臟死了，應驗了長老所預言的話。
94
有一次，一些強盜搶劫隱修院，他們對其中一位長老說：我們要把你們小屋裏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他說：我的孩子，你們要什麼，都拿去吧。於是他們把所能找到的一切都拿走。但他們卻遺漏了一個藏在小屋一角的一個小袋子。長老拿起小袋就去追趕他們，叫著說：我的孩子，拿去，你們遺漏了，還有這一袋呢！他們被長老的耐心所感動，於是把搶去的一切都搬回小屋裏，還做了補贖，說：這真是一位天主的人！
95
有一位長老，他有一個經歷過考驗的初學生和他同住，有一次，他很生氣，就把初學生趕出小屋外。但初學生坐在屋外等待長老。長老打開門，發現他坐在那裏，便立刻向他認罪說：你是我的父親，因為你的忍耐和謙虛，克服了我靈魂的弱點。請你回來，你可以做長老和父親，我做你的後輩和初學生：因為你的善行，你超越了我的年紀。
96
有一位修士問一位長老說：有兩個弟兄，其中之一終日留在草棚內祈禱，連續守六日嚴齋，還做許多補贖。另一個照顧病人。你說哪一個人的工作更能取悅天主呢？長老說：如果連續六日嚴齋的那一個，自以為有成就，他就不如照顧病人的那個了。
97
亞佳度院長常告誡他的弟子說：永遠不要求取任何你不肯立刻送出去的東西，因為這樣，你是違反天主的誡命。如果有人向你要求什麼，給他，如果有人向你借貸，不要轉面不顧。
98
有一位修士問一位長老說：如果有一位弟兄欠我一點錢，你認為我應該向他追討嗎？長老對他說：只問一次就好了，而且態度要很謙虛。修士說：如果我問了他一次，他什麼也不還，我應該怎樣做？於是長老說：不要再問他了。修士又說：但我應該怎樣辦呢？我不能解除我對這事的焦慮，除非我再去問他？長老說：忘掉你的焦慮。重要的事情是不要令你的弟兄愁苦，因為你是一位隱修士。
99
當人們向亞佳度院長購買他的手工藝品時，他總是心安理得地出售他的產品。他規定一個篩的售價是一百便士，一個籃二百五十，當人們來買東西時，他告訴他們價錢，但靜靜地收下人們給他的任何數目，根本不去計算那些錢幣。因為他說：我為什麼要和他們爭論，而導使他們作為證呢？而且，如果我有一些多餘的錢，我會送給其他的弟兄。如果我為了作奉獻而使一個犯罪，天主不會要我這種施捨，這不會中悅祂。有一位修士對他說：那你怎樣能為你的隱修院供應食物呢？他說：我的隱修院對於人造的麵包有什麼需要呢？
100
有一位長老，如果有人誹謗他，如果這人就在附近，他會親自送禮給他。如果那人住得遠，他會派人送禮給他。
本書簡介
「沙漠的智慧」，是多瑪斯·牟敦最喜歡的作品之一——當然是因為他希望晚年能以獨修士的生活終老。在這本英譯的作品裏，他個人的語調、那種尊敬而又不失幽默的筆觸，高度反映出他個人的風格，這顯示牟敦在翻譯這些古代的語錄和比喻時，是什麼樣地和四世紀這些基督徒教父，這些在近東的沙漠，過著獨處、靜默和默觀生活的充滿傳奇性的作者認同。
賽德的獨修士，毅然擺脫一個與現代世界有許多相似之處的腐敗社會，遁入沙漠苦修，他們與中國和日本的禪師，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這是奇妙的。牟敦神父是從禪偈所產生的影響力的角度，選擇這些語錄的。
「其實，多瑪斯·牟敦，並不著意介紹這些沙漠教父；他實在就在他們之中，是他們中的一員。」——Father Daniel Berri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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