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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教宗驅魔談起


鄭玉英


資料引用:http://www.shanxixiuyuan.com/sx/sxzl/083.htm


二月二十日中國時報及網路都以大篇幅報導教宗驅魔的新聞,還說教宗並未完全成功等等,隨即,鄭再發主教和吳終源神父出面回應。二十五晚上電視臺又有節目以八卦的態度繪聲繪影說學校鬧鬼天主教神父驅魔失敗的馬路消息,大法師等電影當然又會被取出來講論一番。把一件如此嚴肅而重要的屬靈事件用輕浮的方式講論,真叫人搖頭歎氣不已。幸好新聞發表當天鄭再發主教和吳終源神父已經出面對媒體做了正確而得體的回應,反而因此得到一個向社會大眾說明教會觀點的機會,也真可為之慶倖。只要我們有真理在握,賴天主助佑,不怕不能端正視聽,矯正態度。


我想,這幾天一定有不少天主教友會受到同事的好奇詢問,有多少教友準備好了如何回答這等問題?我相信一定很少,因為天主教裏有關惡者撒旦的知識與教導不多,面對這個時代我們該裝備些什麼?教導些什麼?是該深思的時候了。


真想忘了撒旦存在


說實在的,惡者一端道理是我們最不願多談的,不多談也有理由,就是不要高舉撒旦,牠巴不得人類談論重視牠、懼怕牠。天主教對此不多談有其明智的一面。然而,由另一方面來看,也有一說是撒旦更希望基督徒忘了牠存在,以便牠可以肆無忌憚的暗中使壞而不被察覺不被驅趕。


我們多麼希望一個只有我們與天主的美好世界,沒有惡者搗蛋,但是,天主奧秘的留下了惡者。這是多麼難解的一端道理?我為此曾經苦苦思量,多次詢問天主都不得理解。有一次去看電影「那人那山那狗」,回來卻對這個主題豁然開朗,天主藉一場不相干的電影給了我個人的亮光,自從那時起我沒有再問過「為什麼天主要讓撒旦存在」這個問題。


電影中有一個攀山越嶺的老郵差,在退休時,把這工作交棒給他的獨生子兒且陪兒子走了一趟,在途中父子在沉默中深深交心,完全了悟。一個人背著沉重郵包走一趟又一趟的崎嶇危險道路,沒有代步工具,只有兩條腿,沒有可說話的同伴,只有一條狗。那是一條孤獨的苦路。我在電影院裏就在思索,這個愚笨的老爸爸,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唯一愛子繼續走下去?回家途中,一個瞬間我突然頓悟了久久在我心中對於為什麼天主在世界上留下撒旦的道理。耶穌自己也曾受過撒旦之苦,曠野的魔誘 ( 瑪四, 1-11) ,隱藏在伯多祿言語 ( 瑪十六, 21-23) 中的惡者都有牠的痕跡。耶穌也藉驅魔彰顯了天主性的光輝大能。天主絕對不是一個過分保護的父親,卻是一個信任孩子的父親,他不給我們一個完美好世界,卻是一個頗為險惡的世界,只是祂自己先親自走過,也永遠與我們相伴而行 ---- 特別在最險惡的路段。


或許是臺灣人的心靈太空虛了吧,非宗教的靈性追求 ( 如新世紀運動 ) 大受歡迎,非基督的宗教似乎也不受不景氣影響,廟裏的香火鼎盛,巷道裏小廟小觀不停的建立,靈異之說風行,鬼怪橫行,這是可喜的靈性追求?還是末世的前兆?千喜年的屬靈爭戰?這些現象對台彎的天主教的信友又說了什麼?


天主教與基督教的不同態度


同一信仰的基督教裏面的許多教會在對惡者的態度與作法上,與天主教有些不同,筆者因為探討心靈醫治與基督教弟兄有一些來往與交流,也閱讀了不少有關書籍,見到差別如下:


少數神職的專責或教友普遍參與?


天主教認為驅魔是少數特派神職人員的專職,基督教卻相信屬靈爭戰是信仰生活的一部份,無從避免,需要學習應對,也相信如同耶穌對門徒所言「凡信的人必有這些奇跡跟著他們:因我的名驅逐魔鬼、說新語言」 ( 穀十六, 16-17 )天主教友多半覺得這件事與自己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基督教友卻有不少認為是基督徒必需的訓練與裝備。


因此,見到新聞,我當真欽佩又心疼高齡的教宗親自為此工作,也欽佩而心疼專門受派做驅魔的神父。他們多麼孤單。教友的支持在哪里?他們可有雄壯的團隊工作?總不會是單打獨鬥吧。基督教會因為有教友普遍參與,因此累積經驗的較多,隨便走進一家基督教書房都會看到屬靈爭戰書籍滿牆滿櫃,他們認為需要出動團隊做此事功,最好背後還有強大的守望代禱團體,行前的自潔與預備,事後的切斷祈禱等等驅魔人員的保護措施都很重要。反觀天主教是多麼保護教友,驅魔神父做了什麼恐怕多半教友所知甚少,甚至有神父警告教友,「你們不要亂做,只有特派的主教神父才 …… 」,又一次我慶倖當年媽媽帶我進的是天主教,比基督教輕鬆多了。我們什麼時候也成為驅魔神父的助手或代禱小兵呢?


二、 與惡者爭戰有建設性與否?


有些基督教許多教會的堅信不移是「一個教會進行屬靈征戰,教會才會增長,愈有征戰,愈增長」。我們沒有經驗無法驗證這種說法,不過看看其他教會的經驗,不要遠看韓國教會趙鏞基牧師的福傳奇跡,或馬來西亞一些注重神恩服事教會的效果。由臺北新生南路聖家堂跨過大安公園看看基督教靈糧堂就好了。他們就是持這種觀點的一個例子。


靈糧堂教友每個月以一個數字在增長,到靈糧山莊參觀也有十分可觀之處,數字與業績當然並不重要,但是值得我們有點好奇心。當然得勝的意義也值得商榷,鄭主教說得好,驅魔不成不一定是失敗,魔離開與否是天主之意,天主沒有要牠走或許有其他美意。


此外,看書上說,惡者、邪靈、冤魂、撒旦、束縛、攻擊、意義也各有輕重與種類的不同,附魔二字或許是統稱,其間上有區隔及不同的作法。


三、 醫治,驅魔是否一貫作業


有人說耶穌在世所行,且要門徒照樣行之的事功可分三大類:傳福音、教導眾人、醫治驅魔。醫治與驅魔在初期教會仍然是重要專案,而且二者是息息相關的工作。經過漫長歷史,教會趨於理性化與制度化,鹹認為醫治已經由醫院的現代科學為之,驅魔只是聖經時代的事蹟,甚至認為過多超自然的神恩運用是不當的,而且有一說是神恩工作會引來混亂,甚至引發魔鬼。現代基督教的觀點是神恩性的聖神工作有時候是會因為邪魔藏不住,被激發出來,於是有機會驅趕之而能將人釋放,所以又叫釋放祈禱。


基督教的服事上是將醫治與釋放祈禱二者合為一起,認為不能強加分開。王敬弘神父發展的的心靈醫治有將二者獨立開來的趨勢與主張,他雖然也嘗試一些釋放祈禱,但是多半著眼於繞過直接爭戰,祈求耶穌的大愛醫治,是與基督教有些程度上不同的。


筆者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觀摩靈糧堂的主日崇拜,正好碰上一位牧師以關心邊緣人為題講道,而且在招募禱告服事的同工。他說:「如果一個教會,到了主日,只有一些中產階級,穿得整整齊齊來做禮拜,這個教堂一定完蛋。一個有發展的教堂必須有邊緣人也來參加,那才是耶穌基督的教會。有病需要醫治的人,身心障礙的人、貧窮的人、面臨絕境的人也會來、也敢來的教會才會大有希望」,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思緒洶湧。那位牧師還說:「不要怕把有病的,社會邊緣人帶來,你不用會醫治,神要醫治,你只要把他們帶來,神會工作。」我發現這個教會是「玩真的」,同時我也聽到自己的心中在微微震動,說:「是的,似乎應該是這樣的」。


幾個月後,當我坐在靈糧山莊的醫治禱告訓練班裏面時,發現班上竟然有三百餘人之多,唉,我也沒什麼可吃驚的了。第一堂課劉美珊 老師講的主題就是認識惡者與屬靈爭戰。她說:「有的基督徒以為世界是一個只有上帝與自己的太平境界,不是的,還有撒旦,我若沒有教你們如何裝備,怎能教導你們醫治禱告的方法。束上腰警醒吧,這是爭戰」。


  魔是單獨的服務專案或權能侍奉中的一環


驅魔是強調聖神德能的服事方式。基督信仰裏,益發注重聖神德能的運動已經由第一波的傳統五旬節精神、經由神恩復興的第二波精神,發展到第三波注重天主超自然能力的權能事奉,強調的是天主的大能,求的是天主掌權。 [ 周學信著:靈恩神學與歷史探討 ]


有人說:祈禱有兩層意義。一是溝通,一是權能。前者的意義是藉祈禱與天主溝通交流;後者的意義是神的兒女藉祈禱支取天主大能。好像我們有一極為富裕的父親,因耶穌十字架的天人相連我們有了兒女身分,我們可以支取他的財富,祈禱是求取他的大能施展,也藉此來頌揚天主。唯有天主的超自然大能力才有辦法驅魔,否則還有什麼力量可以驅魔?


這是良性迴圈,當天主聖神的權能運行,罪惡的勢力受到挑戰,神的國度與邪惡勢力之間必有衝突,教會祈求主的權柄,主耶穌的的超自然能力再度出現,醫病趕鬼是其中重要且必然的專案。基督教的屈驅魔似乎是整個權能事奉中的一小環。天主教傳統的驅魔雖然屹立不搖,然而自從啟蒙運動以後傾向於理性與制度化的發展,天主教缺乏大幅度神恩復興的背景與權能服事的經驗累積,驅魔的事工孤單兀立是顯得單薄了些。少數被委派的神職人員,持著重新修訂的驅魔經文,除了個人修為與教會權柄,要支取神力時,還需要些支援吧。


一個宗教唯有彰顯了超自然大能,才是一個靈性的宗教而非只是一個理性的宗教。神的大能施展就會有奇跡相隨。主耶穌在故鄉「因為他們不信所以沒有多行奇能」 ( 瑪十三, 58) 。奇跡就是超自然、超過科學與心理學可以解釋的現象與力量。驅魔絕對是一件超自然的事情。


在高科技的二○○二年,我們天主教友還相信超自然力量嗎?還是這正是一個新時代的趨勢呢?這是時代的訊號嗎?可不可以不要管這些呢?


我個人一直相信,天主願意基督教與天主教以各自的特色發展,我們的重視禮儀、認識聖母、寧靜靈修、獨身奉獻。基督教的更重聖經教導、教友主動、注重末世,敏於屬靈爭戰。我相信天主教與基督教仍會各有特色的走下去。像一個母親有兩個個性不同的孩子,好母親會讓兩兄弟維持各自的性情以至成人。在對付撒旦的態度上的不同也只是諸多差異裏面的一端而已。


心理治療外一章


精神醫學家史考特派克曾經在他四十歲時寫了膾炙人口的心靈地圖 (The road  less  traveled) 在美國高居排行榜首曆久不衰;他到了六十歲又寫了超越心靈地圖 ( 張 老師出版 ) ,見到他在二十年裏面思想的提升,他仍然不失科學家的細密與理性,卻也同時成為一個越來越投入的基督徒,他說他每天默想祈禱兩次,每次四十五分鐘。他又寫了一本邪惡心理學 ( 也在 張 老師出版 ) 。書中有一章提到兩個個案,顯然是標準的附魔,他也說若非親眼目睹他不會相信真有著魔這等事情,他在書中以非常尊敬的筆調寫下他對那驅魔小組的印象。他也說看不出除了驅魔還有何方法可以救治那兩位病人。他相信若不是驅魔小組的愛心與契而不舍的祈禱,那兩名病人必定已經辭世。


說到這裏讀者可千萬不要以為好多精神醫院裏的病人都可以因驅魔或釋放祈禱而出院,那就誤會大了。現代精神醫療進步,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都有長足的發展。史考特派克所提的是極為鮮少的例子,卻有存在。附魔者與精神病人之間的差異實有待專業人士的研究。


感謝讚美主,為我們的偉大教宗的高瞻遠矚,他以最大的勇氣及最大的謙虛,樹立典範,提醒我們需要警戒魔鬼之存在與作為。魔鬼的猖獗、教廷的警覺、教宗的身教、媒體的幫忙加在一起,將使天主教友在新世紀裏面因警醒而在靈裏更新,因與之爭戰而更趨堅強合作,因為我們的主必獲得終極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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